飞鸟今天从墙头上飞过去了吗

不会起名字。

双良,嗯。果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祸害苍生的手啊……

  午后,阳光被阴云遮盖,秋风卷起落叶送往远方。
  张良双手捧着乳白的瓷杯,以此温暖被秋寒夺去的温度。凉风吹散杯中匍匐的水汽,细小水滴凝成的白纱在张良面前悠悠地散开,不知往何处去了。
  “很多时候,主动离开并不代表心甘情愿――苦。”张良抿了一口深色的液体,皱着眉感受那苦味在口腔中散开来,“果然还是茶好一些。”
  那日,一身明黄龙袍的天子坐在高台上,俯视台下的千万精兵,还有那位被团团围住的红发将军。
  韩信似乎看不见身边这些人,和对准他的刀剑。那双天蓝的眸子里只容的下高高在上的天子,他追随已久的君主。
  红发将军手一挥,枪尖抬起隔着黑压压的人群,直指高台上的天子。
  “你说,我反与不反又有什么区别?最后你还不是要让我走上绝路!刘邦啊刘邦,我到底是小看了你这君主啊!”
  抢尖一动,扫出一道寒光,刺伤了刘邦的眼,也逼退了靠近的兵。
  他转身,仿佛看不见身边的兵。一步,头顶现出一双龙角,散落一头银丝。两步,着一身银铠,执一杆银枪。三步,化身成龙,长啸声震整个大汉。那龙尾一甩,召来浓黑的雷云,在电闪雷鸣中腾空而起,不出片刻便消失在天际。
  “刘邦定定地看着白龙,直到再也看不见什么。他偏头,用余光看了看我。”张良看着水面,似乎想从咖啡中看见那时他的样子。
  面前的主教听得认真,直到这时才去尝自己泡出的咖啡。那咖啡苦的很,原来是忘了放糖。
  张良放下手中的杯子,咖啡的温度不足以再温暖他的手。
  “我总希望他在心里还留有朋友的位子,但也只是希望。”
  “君王没有朋友。”主教为他补上没有说出来的话,“君王都不愿意承认,但也瞒不过别人。”
  张良朝着刘邦一点头,目睹这一切的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。但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  “告辞。”
  他手中的书翻开,那些难懂的字符托着他飘起。黄衣的军师飘的很慢,慢到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拦下来,但又无人拦他。
  龙椅上的人拳头攥的死紧,过大的力道让他指尖发白。说话的权利被他曾经的军师剥夺,他干脆不再回头去看。
  在张良见到这位与他同名的主教的第三个星期,故事结束。
  主教身子前倾,握住张良桌子上的手。那双手凉的很,早该有人去温暖的。
  “感谢您愿意告诉我这一切。”
  “没什么好感谢的。毕竟,您可是张良啊。”张良任着自己的手被握住,嘴角的弧度小到几乎看不见,“您知道的,离开后我就来了这里。”
  “那么我要庆幸您做出了这个决定。”主教察觉到那个笑,于是他弯起了那双淡金色的眸子,“不过,您为什么愿意走那么远,到这里来?”
  “唔……”张良看着那个笑,突然想起梦中曾有天使迎光张开双翼,纯洁的白羽抚过自己的脸颊的感觉。于是他说:
  “您应该知道,在一片黑暗中,所有人都会向着自己的光走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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